梦见家里房顶漏雨(梦见房顶漏雨破旧)
梦里,我又回到了老房子。算起来我搬了十几次住处,家乡的老房子是我最梦寐以求的。
老房子在远安县一个小村子的山脚下。屋后有山,屋左有山,屋右有山,屋前是一排排向远方的山脊。
老房子真的很旧。爸爸,他的兄弟姐妹都在那里长大,在那所房子里结婚。我们这一代,除了最小的两个弟弟,都是在老房子里长大的。
在我们小的时候,老房子已经很破败了。屋外下这么大的雨,屋里的雨肯定不会少多少。下雨的时候,当务之急是把床上的被子和床单收起来,否则晚上就没地方睡觉了,还要在漏水的地方放上脸盆接水。我们称之为泄密者。一场大雨过后,墙上和地上到处都是水。
老房子很简单,有两层。楼下是火笼房,两间卧室,一间杂物间。这些房间里没有灯。多年以后,我才知道那些房子是牛棚改建的。哦!原来,我也是住在“牛棚”里的人。火笼屋的一角,有几条青石屋脊可以上楼。有一个炉子房子和几间卧室。最好的房子是两个用木板建造的阁楼。墙上没有泛黄的旧报纸,而是电影演员的头像,彩绘。这两个房间平时不用,只有贵宾和外出工作的叔叔回来时才会开放。
那些年,家乡没有电,我在家点着煤油灯,出门就拿着松木火把。有时候,兄妹俩挤在一起下石棋,突然咯吱咯吱两声,接着就是一股焦糊的味道,总是我们姐妹的一根辫子不小心掉在火上烧着了,我忙着刷辫子用手摸了几下,又心疼又好笑。
记忆中,老房子的春天是从上坡的一排土豆开始的。刚过完年没几天,门口的鞭炮屑还没有收拾干净。哥哥们换下过年穿的新衣服,把猪圈里倒出来的猪粪抬到山上种土豆。婆婆把大一点的土豆切成几块,用篮子抬上坡,大人们则挖巷子挖窝。我们在每个窝里放一块土豆,然后在上面盖上细土,然后收集一些猪粪,最后盖上泥土。
下坡村子里传来鞭炮声。我们好奇地顺着鞭炮的方向,猜测哪家有亲戚拜年。然后我们回忆起前两天吃的好吃的,默默咽了口口水。唾液。
春风从山那边吹来,吹散了屋前屋后的梨花、桃花、杏花、野樱花。成群的蜜蜂在花丛中飞进飞出,不一会儿,枝叶间立起了小小的果子。我们只是看着他们一点一点长大,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吃到果子。
成年人没有时间关心这些事情。在他们眼里,种在坡上的土豆和苞片比水果更有价值。那是一家人一年的生计,我们自然顾不了那么多,只关心树上的宝物。
新鲜的土豆好像是用桃子的前后脚一起煮的。准备炕土豆。把不好看的小土豆剥掉。将它们放入锅中煮至半熟,然后沥干水。菜锅里撒上植物油,把土豆倒入锅中,一股油香和土豆的香味弥漫在灶台上。锅铲轻轻转动几下,土豆表面冒出金黄色的小油泡,下锅前放了一把切碎的韭菜……这个味道在我脑海里萦绕了很多年。
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每次看到炕土豆梦见家里房顶漏雨,我都会很兴奋,但到了嘴边,又会莫名的难过。不是记忆中的味道,也说不出是不是少了什么。
夏日的烈日终于把青黄相间的嫩玉米须晒成了褐色。把一筐玉米带回来,放在柴火上,烤一会儿。不一会儿,玉米就黄了,略带黑色。三分一,趁热吃。许久之后,筐见底了,每个人的嘴巴和手上都沾满了黑灰。蹲下后才觉得自己刚才太饱了。
秋风吹黄了树叶,也吹走了屋后大栗树上的栗壳。为了打栗子,哥哥们把几根竹竿绑在一起,把栗子壳从树枝上戳下来。我们把它们摘到树下的篮子里。半张开的栗子壳掉在地上,像只蜷缩着的小刺猬,一不留神就会刺伤他的手。我们把挖出来的栗子小的当点心吃,大的装在筐里,挂在阴凉通风处过年。
腊月到了。和往常一样,早上不想起床,大人也不叫我们。我扔了几个土豆,把它们埋在火笼里滚烫的灰烬里。不一会儿,烤土豆的香味就弥漫在火笼屋里。在这里,它比床位号更有效。咕噜咕噜爬起来,简单的揉了揉脸,用钳子把土豆从滚烫的灰烬里挖出来,在地上拍了几下,捡起来,哦!好烫,用两只手托着,剥掉土豆皮咬下去。它又香又甜又软!
腊月总是最忙的,杀猪、煮血、做豆腐、煮麻糖、炒泡子,我们也在大人进进出出忙碌的岁月里长大……
后来,三哥打工后,在原地盖了新房,后来舅舅家也在那里盖了新房。几年前,我的哥哥和弟弟都在别处建房。现在,平时只有阿姨还住在那里,也是唯一一个还守着老房子的人。
时至今日,我们只能在保存下来的黑白老照片中,依稀找到老房子原本的影子。
尽管如此,每次回老家,我们都会心照不宣地去老房子看看。左屋右屋,屋前屋后几棵古树几座山。
屋后的栗树倒了,旁边长出的新树比屋顶还高。两口井也干涸了。记得那年夏天,我们把挖出来的地巴果洗干净梦见家里房顶漏雨,装在小筐里,挂在清澈的井水里,摘下来吃。清凉和甘甜留在味蕾深处。
老房子!见证了一个家族几代人的成长;它留下了我们的过去和温暖的回忆;充满了血缘和亲情;也是每次亲戚聚会时话语中不变的主题。
老房子是我们走多远也出不来的港湾!
作者简介: 高丽玲,宜昌市人,宜昌市作家协会会员,2005年起在期刊、报刊发表散文。喜欢温暖的文字,喜欢一路带着温暖的文字行走,捕捉美好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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